第31章 第 3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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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第 3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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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偲一個人徒手殺完了三只雞、兩只鴨, 將它們統統拔毛、開膛、破肚，洗得幹幹凈凈。
臨近春節，鎮上也開始熱鬧起來, 各家各戶紛紛準備起年貨, 該置換的置換，該宰殺的宰殺, 迎接新的一年。
沈偲回家後有什麽臟活累活都搶著幹，正好要打掃衛生, 她拿著抹布拖把將家裏裏外外地打掃一遍。爺爺奶奶的身子骨都還算硬朗，但只要有沈偲在家, 自幼懂事的她不會讓二老操半點心。
原本是該早些回家準備過年的，可沈偲一直想著葉開暢出差快回來, 想在他回來後見他一面。結果等來的卻是他的那些花邊消息，顯得她有多可笑。
下午, 沈偲家的兩頭年豬拉到屠宰場電擊宰殺。沈偲手裏拿了個幹凈的盆站在一旁, 等殺豬匠將豬脖子上的大動脈割斷, 立即將盆放在底下接豬血, 紅色的鮮血噴湧而出。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別人殺生, 身上也被濺了一些血, 心裏沒有半點波瀾。
一切忙完時間還早，沈偲去洗了個澡，準備上樓睡一覺。她終於有了一絲困意，從回家到現在將近兩天沒有合眼，她讓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忙碌已來, 這樣一來可以短暫地讓自己的大腦停止活動, 不去想東想西。
爺爺奶奶到底是心思細膩，從沈偲回家起就感覺這丫頭有心事。平時一貫大大咧咧的人, 笑容看起來過於勉強。
奶奶拉著爺爺小聲地說：“孩子在外工作生活壓力大，你就別問東問西了，免得她心煩。”
爺爺點點頭，嘆口氣：“我去給小偲做點她愛吃的酸菜稀飯。”
除了睡不著，沈偲也沒有什麽胃口。為了不讓爺爺奶奶擔心，一日三餐到點了她就吃，可每次都只吃一點，還是勉強才吃得下去。
“爺爺，我去睡一覺，晚飯時間如果我還沒醒就別叫我啦。”沈偲洗完澡，頭發已經吹得半幹，身上一套白色兔耳朵連帽顆粒絨睡衣。她覺得頭有點疼，整個人暈乎乎的，大概是太久沒有休息了，身體已經到了極限。
爺爺說：“我正在做你愛吃的酸菜稀飯呢？馬上就好了，吃了再睡吧。”
沈偲剛打了個哈切，還沒說話，爺爺見狀就已經心疼得不行：“行行行，你去睡吧，睡醒了再吃也一樣。”
“嗯。”
沈偲笑了笑，轉身上樓。
在家的感覺真好，即使身體再怎麽疲憊，心裏卻是輕松的。
頭疼有愈演愈烈的趨勢，沈偲用手揉了揉太陽穴，推開房門。
沈偲剛推門進屋，險些被嚇得尖叫——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對著她立在靠床的書桌前，手裏還在翻閱著什麽。
已經傍晚，房間裏窗簾緊閉，光線幾分昏暗，這抹熟悉的身影仿佛隱在霧中。
沈偲頓住，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，心跳不由加快。
葉開暢緩緩轉過身，他一席白衣黑褲，身上沒有風塵仆仆的疲憊不堪，整個人看起來依然光彩依舊。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，仍是高高在上的氣場。
看來，緋聞的風波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。
沈偲不確定葉開暢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，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。她的大腦已經足夠混亂了，實在沒有什麽興趣去揣摩他的心情。
“請你離開吧，我不想再見到你了。”
葉開暢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沈偲的逐客令，他邁開腳步朝她走去。
臥房門還沒有關，沈偲站在門口，視線輕飄飄地落在葉開暢身上。她努力讓自己心跳平穩，可事實證明，這個人只要出現在她的面前，她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。
離近了，沈偲的呼吸裏充斥著葉開暢身上的氣息，她讓開一步，再次下逐客令。
葉開暢充耳不聞，一把關掉臥房門的同時，把沈偲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之間。
沈偲掙紮，反倒讓彼此之間的氣息不穩，密閉的空間將暧昧吹鼓成一個無形的彩色泡沫氣球，包裹著兩個人。
沈偲不掙紮了，擡起頭看著葉開暢：“你想怎麽樣啊？”
“我想見到你。”葉開暢開口，聲線卻像是饑渴旅人數日滴水未進般的沙啞。
“你想見到我我就應該讓你見嗎？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？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？”
葉開暢不怒反笑：“你仔細想想，哪次不是你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？”
被反咬一口，沈偲氣不打一處來，只覺得頭更疼了。這會兒她有點頭重腳輕，被葉開暢禁錮著，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。
還不等沈偲說什麽，葉開暢繼續道：“假的。”
沈偲皺眉：“什麽假的？”
“你看到的有關我緋聞是假的。”葉開暢言簡意賅，他千裏迢迢回來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，所以不打算廢話，“狗仔沒有進行證實胡亂報道，誇大其詞。鹿可兒是我的表妹，那日應酬結束偶然相遇，她醉酒，有點發癲。”
沈偲沈默，難辨真假。
葉開暢隨即拿出手機，點開一段監控視頻。
酒店的監控視頻比狗仔鏡頭下的可要高清數倍，只見葉開暢正準備上車，隨即被一道清甜的聲音喊住：“表哥！你也在這兒啊！”
醉酒的鹿可兒身體搖晃站不穩，直接往葉開暢的身上撲過去。眼看著面前的人如一灘爛泥般要掉下去，葉開暢伸手進行攙扶。
鏡頭的下一秒，葉開暢把鹿可兒推給了她的經紀人。
鹿可兒是葉開暢親姨媽的女兒，兩個人年齡不相上下，幼年經常走動，關系還算不錯。
事情真的是這樣嗎？
沈偲有些茫然地看一眼葉開暢，“那你為什麽不早說？”
“後來我給你打過電話發過消息，發現所有聯系方式都被你拉進了黑名單，你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。”
“哦。”
“集團和鹿可兒那邊分別發了相關聲明，我也已經對狗仔進行起訴處理。”
“哦。”
“網絡上關於我和鹿可兒的緋聞已經全部平息。另，我身邊除了你之外，沒有與任何一位異性暧昧糾纏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只會哦？”
“嗯。”
一個精明的企業領導人，有心解決一個問題，說話不拖泥帶水，直擊重點。
問題立刻迎刃而解。
三兩句話，讓沈偲啞口無言。
葉開暢輕輕笑了笑，再開口時聲線依舊磁沈的沙啞：“伸手，抱一抱我。”
“不要。”沈偲非但不抱，還推開葉開暢，“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了，不想和你糾纏不清。”
這話反倒叫葉開暢的心緒打亂。
“為什麽？”他問。
沈偲說：“我覺得好煩，總是要揣摩我們之間的關系，變得多愁善感。”
“你希望我們之間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為什麽又要讓我回答啊？我現在只希望你讓我靜一靜。”
葉開暢一把抱起了沈偲，她一驚，下意識掙紮。
“別動，我什麽都不做，抱你去床上。”葉開暢的語氣耐心又溫柔，“接下來的話，你聽我說。”
沈偲沈默，被抱到了床上，終於可以躺下。與此同時，葉開暢也躺在她的身邊，不同的是，他靠在床頭，以一種俯瞰的姿態看著沈偲。
“在你之前我沒有想過動感情，更多的是覺得這種東西可有可無。”葉開暢啞著聲，“我總是想看看，對於你，我還有多少的占有欲，事實證明，這一切沒有辦法讓我隨心所欲地掌控。”
葉開暢第一次感到害怕是那次去恒譽市，沈偲遇見了老同學。心如針紮一般焦灼，仿佛當年父母離異時將他撇在一旁，前所未有的空虛。
葉開暢第二次徹底失控，是距現在三十個小時前的飛機上，當他無法聯絡到沈偲，無法得知她的行蹤。接下來，在飛機上的每一分每一秒，對他來說都無比煎熬。
“沈偲，我愛你。”
告白來得毫無預兆，沈偲的大腦還是懵的。
葉開暢繼續：“我想，你應該給我一個更明確的身份，而不是貪戀我的身體時就對我勾勾手指頭。”
被倒打一耙，沈偲怒：“什麽叫我貪戀你的身體？”
“不是嗎？”葉開暢勾唇，“第一次在酒吧，是你主動親吻我。第二次在你家門口，是你允許我進門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後來的每一次，你只需動動手指發一條短消息，我就會聽話地出現在你面前。”葉開暢唇角的笑意更濃，“你不敢看我的雙眼，卻喜歡我的親吻和□□，當我用手指讓你噴了你不滿足，纏著我說想要時，我無條件讓你心滿意足。可一旦讓你滿足了，你轉個頭背對著我，睡得沒心沒肺。”
“你別說了！”沈偲氣急敗壞，“你這人怎麽這樣啊？話都讓你說了是不是？”
“所以這些事你有沒有做？”
沈偲嘴巴張合半天，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怎麽反倒成了她的錯啦？
葉開暢：“我不否認這其中是有一些試探的成分，結果你我也都看到了。你看到關於我的緋聞，什麽原因也不問，什麽解釋也不聽，直接將我所有聯系方式拉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？”
沈偲一屁股坐了起來，面對面看著眼前的人：“葉開暢，明明是你緋聞滿天飛，難道還要我不知羞恥地糾纏你嗎？都是成年人了，我知道該怎麽做。況且。”
“況且什麽？”
“我還嫌你臟呢。”
“我臟？”
葉開暢一把勾住沈偲的腰，將她按到自己懷裏，吻她的唇。
她越是掙紮，他越是深吻。
臟？
他這一路風塵仆仆地回來，因為知道要見她，特地一番梳洗，刮掉生長出來的青色胡須，穿上她喜歡的衣物。她說喜歡他身上雪松的味道，他就一直用這一款香水。
彼此氣喘籲籲，葉開暢抵著沈偲的額，啞著聲：“如果你不清楚的話，我可以再說一遍。除了你，我從未和任何異性有過暧昧關系，我的初吻是你，初次是你，包括以後，我整個人都是你的。沈偲，你聽明白了嗎？”
沈偲不回答，被吻得有些缺氧，頭更暈。
葉開暢微微蹙眉，伸手摸了摸沈偲的額頭：“你發燒了？”
迷迷糊糊之間，沈偲聽到葉開暢稀稀疏疏的動作。他讓她張嘴，她乖乖照做。嘴巴裏被塞進來一顆藥，接著又被灌進來一口水。
“不怕我給你餵毒藥？”
沈偲破罐子破摔：“那就毒死我好了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如果你還有那麽多精力胡言亂語的話，我不介意做點其他運動。”
沈偲立馬噤聲。
她實在太累太困太難受了，閉上眼睛沈沈睡去。以至於有些恍惚，剛才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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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偲一個人徒手殺完了三只雞、兩只鴨, 將它們統統拔毛、開膛、破肚，洗得幹幹凈凈。
臨近春節，鎮上也開始熱鬧起來, 各家各戶紛紛準備起年貨, 該置換的置換，該宰殺的宰殺, 迎接新的一年。
沈偲回家後有什麽臟活累活都搶著幹，正好要打掃衛生, 她拿著抹布拖把將家裏裏外外地打掃一遍。爺爺奶奶的身子骨都還算硬朗，但只要有沈偲在家, 自幼懂事的她不會讓二老操半點心。
原本是該早些回家準備過年的，可沈偲一直想著葉開暢出差快回來, 想在他回來後見他一面。結果等來的卻是他的那些花邊消息，顯得她有多可笑。
下午, 沈偲家的兩頭年豬拉到屠宰場電擊宰殺。沈偲手裏拿了個幹凈的盆站在一旁, 等殺豬匠將豬脖子上的大動脈割斷, 立即將盆放在底下接豬血, 紅色的鮮血噴湧而出。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別人殺生, 身上也被濺了一些血, 心裏沒有半點波瀾。
一切忙完時間還早，沈偲去洗了個澡，準備上樓睡一覺。她終於有了一絲困意，從回家到現在將近兩天沒有合眼，她讓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忙碌已來, 這樣一來可以短暫地讓自己的大腦停止活動, 不去想東想西。
爺爺奶奶到底是心思細膩，從沈偲回家起就感覺這丫頭有心事。平時一貫大大咧咧的人, 笑容看起來過於勉強。
奶奶拉著爺爺小聲地說：“孩子在外工作生活壓力大，你就別問東問西了，免得她心煩。”
爺爺點點頭，嘆口氣：“我去給小偲做點她愛吃的酸菜稀飯。”
除了睡不著，沈偲也沒有什麽胃口。為了不讓爺爺奶奶擔心，一日三餐到點了她就吃，可每次都只吃一點，還是勉強才吃得下去。
“爺爺，我去睡一覺，晚飯時間如果我還沒醒就別叫我啦。”沈偲洗完澡，頭發已經吹得半幹，身上一套白色兔耳朵連帽顆粒絨睡衣。她覺得頭有點疼，整個人暈乎乎的，大概是太久沒有休息了，身體已經到了極限。
爺爺說：“我正在做你愛吃的酸菜稀飯呢？馬上就好了，吃了再睡吧。”
沈偲剛打了個哈切，還沒說話，爺爺見狀就已經心疼得不行：“行行行，你去睡吧，睡醒了再吃也一樣。”
“嗯。”
沈偲笑了笑，轉身上樓。
在家的感覺真好，即使身體再怎麽疲憊，心裏卻是輕松的。
頭疼有愈演愈烈的趨勢，沈偲用手揉了揉太陽穴，推開房門。
沈偲剛推門進屋，險些被嚇得尖叫——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對著她立在靠床的書桌前，手裏還在翻閱著什麽。
已經傍晚，房間裏窗簾緊閉，光線幾分昏暗，這抹熟悉的身影仿佛隱在霧中。
沈偲頓住，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，心跳不由加快。
葉開暢緩緩轉過身，他一席白衣黑褲，身上沒有風塵仆仆的疲憊不堪，整個人看起來依然光彩依舊。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，仍是高高在上的氣場。
看來，緋聞的風波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。
沈偲不確定葉開暢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，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。她的大腦已經足夠混亂了，實在沒有什麽興趣去揣摩他的心情。
“請你離開吧，我不想再見到你了。”
葉開暢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沈偲的逐客令，他邁開腳步朝她走去。
臥房門還沒有關，沈偲站在門口，視線輕飄飄地落在葉開暢身上。她努力讓自己心跳平穩，可事實證明，這個人只要出現在她的面前，她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。
離近了，沈偲的呼吸裏充斥著葉開暢身上的氣息，她讓開一步，再次下逐客令。
葉開暢充耳不聞，一把關掉臥房門的同時，把沈偲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之間。
沈偲掙紮，反倒讓彼此之間的氣息不穩，密閉的空間將暧昧吹鼓成一個無形的彩色泡沫氣球，包裹著兩個人。
沈偲不掙紮了，擡起頭看著葉開暢：“你想怎麽樣啊？”
“我想見到你。”葉開暢開口，聲線卻像是饑渴旅人數日滴水未進般的沙啞。
“你想見到我我就應該讓你見嗎？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？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？”
葉開暢不怒反笑：“你仔細想想，哪次不是你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？”
被反咬一口，沈偲氣不打一處來，只覺得頭更疼了。這會兒她有點頭重腳輕，被葉開暢禁錮著，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。
還不等沈偲說什麽，葉開暢繼續道：“假的。”
沈偲皺眉：“什麽假的？”
“你看到的有關我緋聞是假的。”葉開暢言簡意賅，他千裏迢迢回來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，所以不打算廢話，“狗仔沒有進行證實胡亂報道，誇大其詞。鹿可兒是我的表妹，那日應酬結束偶然相遇，她醉酒，有點發癲。”
沈偲沈默，難辨真假。
葉開暢隨即拿出手機，點開一段監控視頻。
酒店的監控視頻比狗仔鏡頭下的可要高清數倍，只見葉開暢正準備上車，隨即被一道清甜的聲音喊住：“表哥！你也在這兒啊！”
醉酒的鹿可兒身體搖晃站不穩，直接往葉開暢的身上撲過去。眼看著面前的人如一灘爛泥般要掉下去，葉開暢伸手進行攙扶。
鏡頭的下一秒，葉開暢把鹿可兒推給了她的經紀人。
鹿可兒是葉開暢親姨媽的女兒，兩個人年齡不相上下，幼年經常走動，關系還算不錯。
事情真的是這樣嗎？
沈偲有些茫然地看一眼葉開暢，“那你為什麽不早說？”
“後來我給你打過電話發過消息，發現所有聯系方式都被你拉進了黑名單，你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。”
“哦。”
“集團和鹿可兒那邊分別發了相關聲明，我也已經對狗仔進行起訴處理。”
“哦。”
“網絡上關於我和鹿可兒的緋聞已經全部平息。另，我身邊除了你之外，沒有與任何一位異性暧昧糾纏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只會哦？”
“嗯。”
一個精明的企業領導人，有心解決一個問題，說話不拖泥帶水，直擊重點。
問題立刻迎刃而解。
三兩句話，讓沈偲啞口無言。
葉開暢輕輕笑了笑，再開口時聲線依舊磁沈的沙啞：“伸手，抱一抱我。”
“不要。”沈偲非但不抱，還推開葉開暢，“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了，不想和你糾纏不清。”
這話反倒叫葉開暢的心緒打亂。
“為什麽？”他問。
沈偲說：“我覺得好煩，總是要揣摩我們之間的關系，變得多愁善感。”
“你希望我們之間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為什麽又要讓我回答啊？我現在只希望你讓我靜一靜。”
葉開暢一把抱起了沈偲，她一驚，下意識掙紮。
“別動，我什麽都不做，抱你去床上。”葉開暢的語氣耐心又溫柔，“接下來的話，你聽我說。”
沈偲沈默，被抱到了床上，終於可以躺下。與此同時，葉開暢也躺在她的身邊，不同的是，他靠在床頭，以一種俯瞰的姿態看著沈偲。
“在你之前我沒有想過動感情，更多的是覺得這種東西可有可無。”葉開暢啞著聲，“我總是想看看，對於你，我還有多少的占有欲，事實證明，這一切沒有辦法讓我隨心所欲地掌控。”
葉開暢第一次感到害怕是那次去恒譽市，沈偲遇見了老同學。心如針紮一般焦灼，仿佛當年父母離異時將他撇在一旁，前所未有的空虛。
葉開暢第二次徹底失控，是距現在三十個小時前的飛機上，當他無法聯絡到沈偲，無法得知她的行蹤。接下來，在飛機上的每一分每一秒，對他來說都無比煎熬。
“沈偲，我愛你。”
告白來得毫無預兆，沈偲的大腦還是懵的。
葉開暢繼續：“我想，你應該給我一個更明確的身份，而不是貪戀我的身體時就對我勾勾手指頭。”
被倒打一耙，沈偲怒：“什麽叫我貪戀你的身體？”
“不是嗎？”葉開暢勾唇，“第一次在酒吧，是你主動親吻我。第二次在你家門口，是你允許我進門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後來的每一次，你只需動動手指發一條短消息，我就會聽話地出現在你面前。”葉開暢唇角的笑意更濃，“你不敢看我的雙眼，卻喜歡我的親吻和□□，當我用手指讓你噴了你不滿足，纏著我說想要時，我無條件讓你心滿意足。可一旦讓你滿足了，你轉個頭背對著我，睡得沒心沒肺。”
“你別說了！”沈偲氣急敗壞，“你這人怎麽這樣啊？話都讓你說了是不是？”
“所以這些事你有沒有做？”
沈偲嘴巴張合半天，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怎麽反倒成了她的錯啦？
葉開暢：“我不否認這其中是有一些試探的成分，結果你我也都看到了。你看到關於我的緋聞，什麽原因也不問，什麽解釋也不聽，直接將我所有聯系方式拉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？”
沈偲一屁股坐了起來，面對面看著眼前的人：“葉開暢，明明是你緋聞滿天飛，難道還要我不知羞恥地糾纏你嗎？都是成年人了，我知道該怎麽做。況且。”
“況且什麽？”
“我還嫌你臟呢。”
“我臟？”
葉開暢一把勾住沈偲的腰，將她按到自己懷裏，吻她的唇。
她越是掙紮，他越是深吻。
臟？
他這一路風塵仆仆地回來，因為知道要見她，特地一番梳洗，刮掉生長出來的青色胡須，穿上她喜歡的衣物。她說喜歡他身上雪松的味道，他就一直用這一款香水。
彼此氣喘籲籲，葉開暢抵著沈偲的額，啞著聲：“如果你不清楚的話，我可以再說一遍。除了你，我從未和任何異性有過暧昧關系，我的初吻是你，初次是你，包括以後，我整個人都是你的。沈偲，你聽明白了嗎？”
沈偲不回答，被吻得有些缺氧，頭更暈。
葉開暢微微蹙眉，伸手摸了摸沈偲的額頭：“你發燒了？”
迷迷糊糊之間，沈偲聽到葉開暢稀稀疏疏的動作。他讓她張嘴，她乖乖照做。嘴巴裏被塞進來一顆藥，接著又被灌進來一口水。
“不怕我給你餵毒藥？”
沈偲破罐子破摔：“那就毒死我好了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如果你還有那麽多精力胡言亂語的話，我不介意做點其他運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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